無常

約莫一年前,彼時武肺仍未到歐洲,去咗一趟荷蘭探訪舊友。

老友興高采烈,話要介紹一位記者朋友我結識,相約喺酒館等候。

小酌半酣,記者披著雨衣旋風到來,道適才有嘢要寫,踩單車趕至,抱歉要我哋久候。大概風雨勞頓,佢雙目惺忪,素顏略顯倦容。

寒暄一番,老友喚記者作阿藍。又唔知點解講起高達人物,友人同阿藍竟然傾到針鋒相對。老友打圓場,閒聊間話鋒一轉,話不如講下時局,問我哋點睇國族主義。

然後又一輪交鋒,由族群鬥爭講到本土思潮,由民族論講到主權國家。雖然彼此立場迥異,亦不禁佩服阿藍熟書,本土派興衰娓娓道來。

到我講自己經歷,阿藍倏地擘大眼睛,好似發現新訪問對象,提問尖銳起嚟,直搗黃龍,捉住本土派青年嘅思想核心緊咬不放。見識到,記者個腦真係好危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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